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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冬天雪好大写景美文

时间:2021-02-26 14:25:58 写景美文 我要投稿

那年冬天雪好大写景美文

  坝上的冬天很冷,大雪纷飞是司空见惯的景象,雪后放眼望去,似乎一切都凝固了,寒冷是那彻骨的体验,单调而又寂寥。也有活跃起来的时候,一猜谁也知道,那就是临近过年的时候。家家户户杀猪、宰羊、炸麻花、做粉条……即使在每个乡村角落都透着喜庆的年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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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油压工作室  我虽然生在农村,但爸爸是工人,这让我觉得很幸运。那时候,物质非常匮乏,农村生活条件很差,家家好几个孩子,一粒糖果就足以让我们高兴一整天。尤其是坝上,还是靠天吃饭,老天不下雨,庄稼收成不好,那将面临挨饿的窘境。而我和妹妹却不一样,我们姐俩有一个在公家上班的爸爸,能吃上香喷喷的馒头。为这,邻里的小朋友们常常投来羡慕的眼光。后来才知道,是爸爸的工作单位发放补助保健票,爸爸舍不得吃,省下来换成白面,给我们寄回来的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然而,好景不长。我十四岁的时候,爸妈离婚了,我跟爸爸,妹妹跟着妈妈,妈妈和妹妹去了一个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小县城。因为爸爸要工作,没有时间照顾我,把我留在姑姑家。虽然姑姑、姑父对我很好,可是,我却始终认为那不是自己的家。

  可能是怕我想妈妈,爸爸在离婚后不到两个月就急着回来看我。虽然,既不过年又不过节,却特意带给我一件漂亮的花袄和一包黑枣。穿上鲜艳的花袄,我又蹦又跳,高兴得不得了。黑枣软软的、甜甜的.,我只吃了一个,剩下的悄悄藏在了米缸里。

  转身瞬间,看见爸爸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色的包袱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“爸爸,这是啥,给我的?”我好奇地询问着。

  “不行,不能动。”爸爸一边拦着我,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包袱放进了柜子,还上了锁,然后,意味深长的瞅了我一眼。

  第二天一早,父亲就提着包袱早早地出去了。中午,姑姑做好饭,也没见爸爸回来。直到天色很晚,爸爸拖着一身疲惫赶了回来,手里还提着那个红包袱,不住地唉声叹气,脸上也没有了早晨那般高兴的神情。

  父亲又走了,回单位上班去了。知道过年时父亲一定会回来,我也算有了盼头。思念和等待中,我一天一个黑枣,仔细地品尝着、期盼着。孤单的日子,那甜甜的滋味一直陪伴着我。终于盼到了大年三十,爸爸却没有回来。我就到村口等,冻得不行了,就回家暖一暖,然后又跑到村口继续守候那个熟悉的身影。傍晚,姑姑喊我回家的声音远远传来,我才极不情愿地往回走。

  路上,行人已经很少,雪花纷纷扬扬。偶尔,传来几声清脆的鞭炮声,是孩子们在雪地里玩耍,他们高兴地跳着、闹着,把整辫的小炮仗一个个拆开点着,扔的老远。“啪!啪!”的声音在雪花飘飘的除夕炸响。一间间黄土屋子透出柔和的灯光,家家户户都在包饺子,准备大年夜的团圆饭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除夕夜喜气洋洋,而我却孤孤单单,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
  大年初二,大队的喇叭突然响起来:“赵福!有你的电报。”赵福是姑父的名字,姑父招呼我:“姑娘,你去拿吧,估计是你爸回来呀!”我高兴地蹦蹦跳跳跑了出去,顾不上厚厚的积雪,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大队。打开电报一看----“爸爸病了”。

  那一刻,时间仿佛凝固,天一下子变得灰蒙蒙的。茫茫雪地里,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,眼泪止不住的流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第二天一早,我和姑父冒雪赶了20多里,才赶上开我那个铁矿的汽车。

  到了医院,大夫正忙着给爸爸做检查,见到我来,爸爸却不高兴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爸爸说:“你回吧。”

  “我是来陪你的。”我很不理解。

  “这里不方便,你是个女孩子,看看就行了,回去吧。”

  我站着一动不动,不说话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  “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,这是医院,还是个传染病医院,你明白吗?”

  “我不怕。”

  “你走!快走!……滚!”爸爸的火气愈来愈大,声音也越来越高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我拧着脚不动,委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。

  “老李,算了,孩子大老远赶来看你,就让他和你住几天吧。再说,你这也不是传染病。”前来探望的工友们纷纷劝说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“唉!”爸爸长长叹了一口气,勉强让我留下来。

  在医院的日子简朴而温暖,我心想,只要每天能和爸爸在一起,那便是苦中作乐的温馨。

  日复一日,爸爸的病却不见好转。那天,爸爸的精神状态稍好。把我叫到身边,把身上的100元钱、10斤粮票放到我手里:“这些钱,你拿着!”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“爸,你拿着吧!”

  “傻孩子,拿着吧。”

  看到爸爸满眼都是泪水,我明白爸爸的心思。为了不让爸爸乱想,我高兴地问爸爸想吃点什么,他说出好几样,“葡萄、苹果、鱼罐头……”那天晚上,我一直在和爸爸聊天,爸爸、妈妈、我和妹妹,一家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似乎就在昨天。

  后半夜,病房里的灯光更显昏暗,窗外,阴霾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,爸爸紧握着我的手,我的手里攥着钱和粮票,慢慢睡着了……

  “闺女!闺女!醒醒,你爸他……”爸爸的工友着急地喊我。

  “爸!”那一刻,我脑子里一片空白。爸爸的手指动了一下,张开嘴,好像想说什么,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,身边放着那个熟悉的红包袱。

  父亲走了,那年我15岁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,在一件与我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花袄上面,放着100元钱、10斤粮票,还有一包黑枣,花袄的颜色还是那么鲜艳,而黑枣却早已干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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