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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槐花香的抒情散文

时间:2019-09-21 17:46:09 抒情散文 我要投稿

上海油压工作室五月槐花香的抒情散文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槐树,在墙外站着,虽然显得有些瘦削,但却是很坚韧的身形。我说的这是洋槐,也叫刺槐。三爷爷年轻的时候,为了防止宅基被雨水冲刷,就种了几棵槐树在墙外。不想,几年下来,墙外已是密密麻麻洇生得全是槐树了。虽然砍了不少,但每年会有许多的树芽子很执拗地冒出来,忽拉拉地可劲儿窜。树,还是很密。三爷爷就抱了板斧叹息:这小树秧子,比我还犟。

五月槐花香的抒情散文

  槐花,开得俏,清亮亮地白,很雅致的样子,将三爷爷那土里土气的小院落,也映衬得别有韵味了。每年五月,槐花开的时候,那清香便溢满了大半个村子。村里很多人家都来三爷爷的树上够槐花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三爷爷的槐花,香透了小村一户户人家,让我童年五月的记忆,也是格外生香。

  庆福奶奶坐在门口的捶布石纳鞋底儿,偶尔抬起手来,在头发里篦几下针。庆福奶奶家本来是大户人家,可他的男人说是随着队伍走了,再没回来。庆福奶奶一辈子没开怀,所以家里也就成了她一个人。一群妇女挎着盛满槐花的篮子叽叽喳喳地走过来,便和庆福奶奶打招呼:奶奶,吃槐花不?给你留些。庆福奶奶连忙摆手,说她不好吃槐花。看着人们渐渐远去的身影,庆福奶奶早已忘了手中的针线活,目光被那槐花牵引着,透出一种淡远的茫然。

  庆福奶奶说她不好吃槐花,可每年五月,总有槐花那迷人的清香随着她家的炊烟飘起,让前后邻居馋得直抽搭鼻子。我家奶奶说,庆福奶奶年轻时煎的槐花饼可是村里出了名的。说到这些,奶奶总是叹息一声:唉,隔了墙隔不了心,隔不了心却隔了命啊!在奶奶的口气里,我感觉槐花是有故事的,可爱讲故事的奶奶从来不给我说槐花的事。

  我小的时候,不知道是因为孩子多,还是家里事多,大人是很少管我们的,任我们满街野跑。有时候大半夜了,还村前村后地藏猫猫呢。有一天夜里,我经过庆福奶奶家时,看见她家窗台上有一汪白,在夜风里散发着一种熟悉的清香。我走近一看,果然就是我猜想的一篮子槐花。槐花是那一大串一大串很丰盈的花束,是长在树梢头的那种槐花,在那月色里格外地好看,也格外地香。回到家,我问奶奶槐花是不是经露水打了会更好吃一些。奶奶问明我的意思,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,却没有回答我。

  那天,来摘槐花的人们,见三爷爷在树下倒着,人已经僵了,手里还握着一枝子槐花。大家抬头看到树上那弯折的槐枝,才明白三爷爷是从树上摔下来的。可没人明白,三爷爷为什么会半夜三更地爬到树上去够槐花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三爷爷就这样走了……

  那年五月,庆福奶奶家再没有槐花香飘起。其实在那个五月,没病没灾的庆福奶奶却是毫无征兆地老了,她走的时候,穿着新衣新裤,一脸的安详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人老了,是要入祖坟的'。三爷爷的坟在村东河滩上。庆福奶奶的坟在村西的一个高坡上。让人惊讶的是,第二年春天这两座坟的周围都密密麻麻地长出了许多小槐树,那槐树,疯了一样地长,几年下来,就成了很有气势的槐树林子。两片槐树林遥遥地互应着,只是相隔了我们那不大不小的村庄。每到五月,两片槐林盛开两汪盈盈的白。那槐香,随风飘着,缠缠绕绕地溶在一起,让人们分不清哪一缕槐香是来自村西的高坡,哪一缕槐香是来自村东的河滩。

上海油压工作室  坟上的槐花,是没人摘了吃的。那槐花也就开了、败了,洒一地凄凄的碎白。只是那白,就像那经年的窗户纸,泛出一种晦涩的黄来,最后萎成泥,碎成尘,再不见了影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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